的手走在了回去的路上。
初春的夜带着砭人肌骨的潮气, 白天的时候天气还顶好的,可到了夜里,水汽越来越重, 甚至于两边道路上的树叶子上头也沾染了薄薄的潮气, 凝起了一颗颗细小的露珠。
霍长歌紧了紧身上的大氅, 心想着, 明个儿怕是要下雨了。
果然,到了第二日一大清早, 霍长歌刚刚醒来, 就听见外头的雨声缠缠绵绵,仿佛是一只阴柔的手,轻轻拂过这世间万物。
凝香进来伺候梳洗,霍长歌照旧坐在铜镜前让她给自己绾发, 只是目光却始终放在窗外。
过了一会儿,霍长歌才吩咐道。
“翠瞳, 去将窗户上的纱屉子支起了, 让风吹进来,透透气。”
翠瞳正在整理床铺, 回头看着霍长歌兴致勃勃的样子,忍不住劝道。
“二爷,天气凉, 您顾着些自己的身子,后日可就是鹿鸣宴了,再者再有三个月不到您又要殿试, 若是您这一下吹风吹病了,耽误了殿试,莫说夫人,怕是老爷也绝不会放过我们。”
翠瞳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让霍长歌着实有些无奈。
他笑了笑,自己站起来,就去抽那纱屉子。
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