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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, 沈烨唱起了曲子。
唱的正是《西厢》。
“你绣帏里效绸缪, 倒凤颠鸾百事有。我在窗儿外几曾轻咳嗽,立苍苔将绣鞋儿冰透。今日个嫩
皮肤倒将粗棍抽,姐姐呵,俺这通殷勤的着甚来由?”
沈烨的喉嗓极好,加上那混不吝的性子,倒是有几分味道。
也可见他从来就是酷爱享受逍遥的富家子。
这样的人,若是真被束缚在了官场,能憋死他。
霍长歌眼睛半眯半合,吹着小风,听着小曲儿,舒服的迷迷糊糊的,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。
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。
第二日一早,霍长歌睁开眼睛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床变小了。
他被窄窄的挤在了一个角落,缩手缩脚的,半个身子都已经挂在床外头了。
抬头一看,发现一个男人正四仰八叉,袒·胸·露·乳的躺在他身边。
霍长歌吓了一跳,撑起半个身子瞧了一眼,见是睡得死猪一样的沈烨,终于想起来了。
昨天,是他把沈烨带回家的,然后听着他唱曲睡着了。
想来是沈烨将他抬床上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