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谁啊?这么迂?当你真在乎他这三千文钱?”
霍长歌毫不在意说出一个名字。
沈昌盛啧啧。
“我听说这楼千里考了第一拿了书院二十两银子的奖励,怪不得能眼睛不眨的还你这些。”
说到这里,沈昌盛摸了摸下巴,睨了眼楼千里挺得笔直的背脊。
“他明明可以私下里还你钱,也可以还你三两银子,为何偏偏要换成这一袋子铜板还你?”
霍长歌淡笑。
“他这是要和我撇清关系,更要显得他虽清贫,却不依靠任何人。书院里虽多出生富贵,但都是读书人,若博了好名声便会有人主动结交。”
霍长歌没说,如此一来,反倒显得他咄咄逼人了。
楼千里此行有些踩着他上位的意思。
而后便听沈昌盛低低骂了一句。
“矫情。”
霍长歌瞥他一眼,越发觉得沈昌盛话里有多一层意思。
这黑大个只是憨,却并不傻。
说句实在话,在大户人家的能有哪个是傻的,
霍长歌这样想着,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一道怨毒的目光正如毒蛇般紧紧盯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