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著书?你、你又著书?你早年写的游记,为父看了,行文不够严谨,措辞也不够优美,草草印发,居然还敢著第二本?真是不怕人笑话!”
郭弘磊一贯听不得任何人批评妻子,“那本《西北行》,她原是写着解闷的,小婿觉得挺有趣,虽有不足,但胜在清新质朴,遂托人印了几本,谁知竟流传开了。”
姜玉姝有自知之明,尴尬攥着帕子,“父亲批评得很对,如今回想,的确不够用心,文采平平,甚至看不出什么文采,贻笑大方。所幸,农桑辑要无需优美辞藻,通俗易懂,实用即可。”
“罢了,你当年十六七岁,年少无知,著书跟儿戏似的。”姜世森端详女儿,眼神复杂,欣慰自豪且遗憾,第无数次感慨:“但对女子而言,勉强算不错。唉,如果你生为儿子,为父必定减少许多忧愁。”
“生为儿子?”郭弘磊眉头紧皱,暗忖:如果她生为男子,我娶谁当妻子?遂脱口而出:“女儿好!女儿有出息,不也一样能让父母引以为豪?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
但,假如是儿子,“姜”前便不必冠“郭”了。姜世森捻须,遗憾之余,爽快答应:“人往高处走,国子监内饱学之士众多,人才济济,烨儿理应求学上进。明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