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繁忙,故没来打扰。一晃眼,如今又是年底,姜大人,关于图宁欠灵埔的债,不知你是什么想法?”
什么想法?我初时琢磨过,但忙着忙着就忘在脑后了,今天才开始认真考虑。
姜玉姝深吸口气,倍感棘手,字斟句酌,恳切答:“正如古大人所言,我上任一年多,才刚摸清楚情况,发现图宁的底子非常薄,衙门眼下拮据,空有还债的心,却拿不出银子。”语毕,顿了顿,她补充:“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。唉,实在对不住,还请二位宽限些日子。”
黄一淳附和说:“图宁向来不富庶,二位大人是清楚的,请放心,我们知县说话算数,一有能力,马上还钱!”
“宽限?”
灵埔知县笑容消失,忍不住质问:“宽限宽限,今年推明年,明年继续推,足足宽限十几年了!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?你们——”他克制着脾气,目不转睛地问:“这样,姜大人,你定个日子,如何?”
姜玉姝不由得尴尬,窘迫扶了扶纱帽,“咳,现在……说不准啊,请古大人再耐心等等。”
“边塞贫困,少有地方不拮据,唉,坦白说,我们正是因为拮据,被逼无奈,才来催一催。”安陕知县语气温和,眼神却强硬,缓缓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