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姝生气之余, 哭笑不得,脸上笑容变淡,却不屑与婆婆争吵,克制着脾气,微笑答:“您老说笑了,弘磊又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泥团, 堂堂将军,岂会轻信怂恿?我可没有怂恿他的本事。”
“何必过谦?略相熟的人, 都知道弘磊……十分听妻子的劝。”王氏黑着脸, 咽下了“惧内”二字。
“哪里?其实他更听母亲的劝。”
“他要是愿意听劝,根本就不——”孙辈在不远处嬉戏玩耍,祖母耷拉着眼皮,勉强打住话头。
纪映茹夹在婆婆和二嫂之间,不敢打圆场,尴尬无措地捏着绣花针。
“奇怪了,弘磊为什么突然想带烨儿去庸州?”王氏疑惑不解,向来把孙子看得跟眼珠子一样,听见“带走烨儿”就着急, “孩子年纪小,哪里吃得了出远门颠簸的苦?安安稳稳待在家里,不好吗?折腾什么?”
姜玉姝历练多年,逐渐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,纵不高兴也面不改色,不疾不徐答:“不止烨儿,他还想带上煜儿。”
“什么?”
王氏惊讶不悦,捂住心口喘了喘,“好端端的,究竟为什么?”
姜玉姝耐心告知:“图宁卫今年大败北犰,铲除了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