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,今生名义上的娘家人,怠慢弟弟,等于自打脸。
王氏抬手扶了扶抹额,疲惫说:“我被弘轩这个孽障气得头疼,你们几个,赶紧去迎接客人,好生招待着,切莫怠慢。”
“是。”郭弘哲顺从起身,悄悄吁了口气,欣然尾随兄嫂,唯恐留在厅里,尴尬听嫡母喋喋不休的数落弟弟。近年,王氏总是怀疑庶子藏私,责怪庶兄未能辅导小弟成才,令庶兄郁懑不平——他自认尽心竭力,无奈小弟屡考屡败,惹得母亲失望生气,几乎连累全家挨骂。
姜玉姝朝厅内说了一句,“慢慢谈啊。”语毕,她拉着丈夫,招呼道:“阿哲,走!”
“好。”郭弘哲巴不得离开,迅速跟上,几人转眼便走远了。
厅内,仅剩王氏和郭弘轩。
郭弘轩作为侯门嫡幼子,自幼受宠,有些无赖,无惧在家人面前丢脸,但不愿被外人看见窘状,赔笑问:“咳,娘,今天有客人,要不咱们改天再聊?”
王氏倚着引枕,歪靠矮榻,面无表情,“怎么?你也知道丢脸?”
“嘿嘿嘿。”
“你还有脸笑?”
郭弘轩立刻捂住嘴,一副恭敬模样。
“你——”
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