拗不过他呀,全家只能答应,免得他闷坏了。”
姜玉姝颔首,夸道:“难得他不怕危险,主动请缨戍守图宁。既如此,他来了就先住下,别急,等弘磊有空回家时再商量,给他开一份调防令。”
“多谢夫人成全!”翠梅眉开眼笑。
脚踩积雪,咯吱咯喳。姜玉姝却道:“谢我做什么?是长荣自己有杀敌卫国的热血雄心。”
主仆闲聊几句,随即安静前行。
少顷,通往前堂的月洞门近在数丈外,隔着一段甬路和一堵墙,突然响起愠怒的一声:
“你非要这么想,我也没办法!”
冰封的荷池旁,李启恭裹着黑色貂皮披风,眼袋青肿,焦躁,原地转了个圈,强压着怒火,低声致歉:“姐夫消消气,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,只是连日被亲戚苦苦哀求,烦得睡不好觉,头晕脑胀,不慎失言,还请莫怪。”
闻希缓和脸色,压低嗓门道:“这阵子,为了小帆的事儿,我绞尽脑汁,几次求情,试探县丞口风,但黄木头挑明了:知县十分关心此案,亲口过问,他不敢网开一面。”
“信不信由你!”
“信,我当然信。”事实上,李启恭半信半疑。他愁眉不展,目光阴沉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