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我收下了。当日之事,就此揭过。”
荆远山松了口气,规矩垂眼,不直视女官;荆妻喜上眉梢,感激道:“多谢大人宽恕!”
“坐,都坐。”姜玉姝走向丈夫,坐在他旁边。
荆远山坐回原处,开门见山,郑重说:“老朽今日前来打扰,一则道歉,二则想提个建议,不知您听不听?”
“什么建议?”荆妻愕然,耳语告诫:“不准胡言乱语!”
姜玉姝微笑,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听说,您任命闻主簿为作坊管事,对吗?”荆远山护着袖子挪远,不给老伴扯。
姜玉姝颔首,“不错。”
“唉,不妥,这非常不妥。”荆远山生性古板、耿直、嫉恶如仇,不畏豪权霸强,直言不讳地建议:“老朽斗胆提醒一句:官营作坊,您重用闻希,恐怕最终要么姓‘闻’、要么姓‘李’,衙门将会损失惨重。”
“依老朽看,不如用黄县丞,他更适合管理作坊。”
“咳咳!”荆妻忍不住咳嗽,无奈至极。
姜玉姝沉默须臾,严肃表明:“先生的建议,晚了。任命令已经颁布,知县不能朝令夕改。”
“你、你刚才还说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