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见过姜、姜知县。”
姜玉姝站在车上,居高临下,神色严肃,俯视拦路的村民们,不疾不徐道:“都起来,不必多礼。”
“谢大人。”
众村民陆续起身,近处拦路的两拨人,抽抽噎噎;周围看热闹的,窃窃议论:
“又换知县了吗?之前的是姓刘?”
“刘知县上个月就调走啦,你没听说吗?”
“快秋收了,我家人手少,地里活儿多,忙得很,没闲功夫关心官家的事儿。”
有个村民眯起眼睛,嘀咕问:“奇怪,那个新知县,看起来,怎么像个女人?”
知情者乐道:“啧,什么叫‘像’?她本来就是女的,本月月初刚上任。”
“长得真标致。”
“嘘,小声点儿,别乱看,当心眼睛被挖掉!”
相距颇远,官府一行听不见窃窃私语。姜玉姝下了马车,缓缓踱近,威严问:“吵吵闹闹的,究竟谁是原告?谁是被告?有何冤情?”
拦路村民们顿时激动了,复又下跪,仰脸,争先恐后地答:“大人,草民是原告——”一老妇人刚嚷,便被对方打断:
“老虔婆,你胡说!”一中年男人膝行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