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还有更过分的。”中年人扭身,抬手遥指庄稼地,接腔告知:“那儿,下个月可以挖土豆了。谁知,她家狮子大开口,张嘴讨要一半的收成。大人,草民一家累死累活,七成粮食上交官府,自己得三成,她家没出过半分力,凭什么占我们的一半?”
老妇人理直气壮,“因为田是我们家的!你家霸占近三年,多收了几万斤粮食,眼下我们日子困难,只要求分这一季的一半,又没叫你补上前两年的,仁至义尽了!”
中年人急赤白脸,“当着官府和乡亲们的面,你说,你哪只眼睛看见‘多收几万斤’了?”
“我——”老妇人一口咬定,“总之,你家就是占了我家的便宜!”
中年人怒不可遏,“哼,仔细算算账,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!庄稼马上成熟了,你们眼红,连偷带糟蹋,故意毁了一大片土豆,简直太过分了!”
糟蹋庄稼?
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姜玉姝深知务农的艰辛,一听就不痛快了,沉声问:“被告,你是不是故意毁坏庄稼了?”
“我、我没有。”老妇人脖子一缩。
中年人一家同仇敌忾,“今天不单我们,附近乡亲也看见了,人赃并获,休想抵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