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了!大人,求大人帮我们做主啊!”
老妇人放开喉咙哀嚎,姜玉姝直头疼。她抬手阻止,皱眉问:“原告是里正的侄子?”
“对!”
李启恭插嘴问:“莫非里正偏袒亲戚了?”
“全村人都姓‘荆’,家家户户沾亲带故,根本没有‘偏袒’一说。”中年人脸涨红。
老妇人反驳:“呸!虽然同姓,但里正是你的亲伯父,而我们两家压根不同一个高/祖父,里正当然偏袒你们。另外,你表姑丈是举人老爷,在衙门当官,荆教谕给你撑腰——”
“慢着!你若是无凭无据,不准信口指责。”
姜玉姝不喜粗鲁聒噪,挥手制止老妇人,威严问:“原告,对于被告的‘霸占’说法,你有什么可解释的?”
中年人迫不及待,强忍怒火答:“大人,草民冤枉!兵荒马乱期间,草民一家也逃难了,前年年底回村,官府发了赈济粮和粮种,同时吩咐:‘良田不可荒废,准许村民耕作本村闲置土地,但需上交七成粮食给官府’。另外,当原主人回乡时,必须物归原主,并给予适当补偿。”
适当补偿,是应该的。
但,多少才算“适当”?
姜玉姝一听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