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拙夫也在图宁卫, 也是千户,我探亲时拜见宋将军, 曾见过佟千户一面。”姜玉姝一语带过,困惑问:“奇怪,衙门的公务,怎么跟武官扯上关系了?”
黄一淳叹了口气, 简略告知:“此事说来话长。这两年,为了抗旱,县衙与卫所联手开挖河道,去年十月底, 宋将军派佟千户上衙门, 商谈几件合作的事宜,县衙设宴, 席间与佟千户细谈。”
“谁知当天,荆先生带着一名学生,又来找孙大人, 固执己见,催促资助与修学堂两件事。知县与教谕又发生争执,谁也劝不住,佟千户离席更衣时碰见了,随口询问,结果受了荆先生的迁怒,并且,那名童生年轻气盛,出言不逊,鲁莽抢白了几句,惹得佟千户大怒。”
李启恭接腔,“宴席被捣乱,刘大人也大怒,按律,知县不能杖责教谕,便下令打了他的学生四十板子。”
“咳。”主簿闻希忍不住说:“其实,刘知县已是一忍再忍了!四十大板不算多,行刑时打得也不重,岂料那名童生嘴硬,身体却瘦弱,受伤后病倒,一病不起,前几天死了。”
“当年,战乱逃难时,荆先生腿受了伤,与家人失散,是那名学生拼命保护他南下。师生情深,情同父子,故最近一年,荆先生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