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吓一跳,白着脸使劲摇头,“阿弥陀佛!奴婢遵照您的吩咐,再三向郎中解释,谈得明白无误了,郎中才配药的。商定只为了赶走‘姓廖的’,岂敢毒害人命呢?买的是诱藓散,而非砒/霜呀。”
王巧珍心下惴惴,却色厉内荏道:“慌什么?胆小的东西,我不过随口问一声罢了。”
“人命关天,奴婢绝不敢的。”丫鬟嗫嚅道。
“行了行了!谁敢?本夫人也不敢。”
王巧珍踱步,沉思半晌,吩咐道:“假如小蝶明早犯了杏斑藓,必定要买蔷薇硝治的,哼,蔷薇硝不管用,她必定央求请大夫,但大夫也治不了。一旦诱藓散起效,这两天,你就依计行事,把方胜的医术宣扬出去,明白吗?”
“明白!”
次日。清晨
西厢书房内书声琅琅,龚益鹏闲来无事,耐心给郭煜开蒙,教授《三字经》。
王巧珍则照旧睡到大天亮,洗漱穿戴,丫鬟端了早饭来,她在房里食不下咽,掐着平日的时辰,慢吞吞走向正房。
她迈过门槛,抬眼望去:
王氏歪在矮榻上,廖小蝶背对门,坐在榻旁侍奉,柔声细气,两人有说有笑。
昔年在靖阳侯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