庸州游山玩水吗?”
“亲戚之间,同朝为官,假如过度遮遮掩掩, 岂不生生弄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?简直自讨嫌疑!”
“你——”
王氏怒形于色,昂首喝问:“放肆, 你是在跟谁说话呢?做婆婆的关心儿媳妇,叮嘱了几句,你竟拉下脸说了一大堆,成何体统?”
“唉哟。”王巧珍不服弟媳妇已久,暗中幸灾乐祸,挽着婆婆胳膊晃了晃,打圆场道:“一家人,有话好好说,何必动气?息怒,您老息怒。婆媳拌嘴,若是被下人听见,多不像话,显得咱们家没规矩似的。”
长媳一劝,犹如火上浇油。王氏怒火愈盛,却因今非昔比,勉强克制着脾气,忿忿道:“谁先动气的?我倒想‘有话好好说’,可你看看,玉姝那副神态!”
王巧珍蹙眉,好声好气,贤惠劝说:“玉姝啊,婆婆上了年纪,倘若一时不慎,说了你不爱听的话,做媳妇的岂能往心里去?家和万事兴,消消气,都消消气,坐下商量。”
“哼!”王氏黑着脸,欲言又止,终究顾忌次媳女官的身份,不敢再像从前那样,无所顾忌地严厉训斥。
姜玉姝端坐,腰背挺直,注视上首亲昵紧挨的姑侄俩,倍感无力,恼怒渐渐褪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