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文沣眼里流露怜惜之意,安慰道:“总有一天会回去的,到时再孝顺侍奉姑父也不迟。”
闲聊几句,姜玉姝迫不及待,紧张问:“表哥,不知现在战况如何?庸州被夺回来了吗?”
郭弘哲忧心忡忡,“听说是腊月中旬开战的,马上过年了,还没个结果吗?”
裴文沣摇了摇头,凝视满脸忧切之色的表妹,“尚无确切消息,县衙也非常焦急。如果捷报到了,我会告诉你们。”
姜玉姝心急如焚,恨不能插翅飞去战场一探究竟,“唉,交战快十天了,至今没个准信,真是要急死人。”
“放心,此次援军充足,无论结果如何,敌兵都无法踏进西苍半步。”
无论结果如何?
姜玉姝听着刺耳,不假思索,脱口而出:“我们肯定会赢的!”
我们?你和谁?你的谁?裴文沣微笑,“当然。只盼早日大捷,边塞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,免得一年到头提心吊胆。”
“就是啊。”郭弘哲和潘嬷嬷同时叹气。
姜玉姝关心则乱,连月寝食难安,忍不住怀疑表兄故意隐瞒了不妙的事实。
于是,当裴文沣道别并迈出厅门走远时,她一冲动,起身大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