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吐,余光悄瞥兄弟妻的肚子, 嘴里“所以、所以……”, 迟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姜玉姝正侧身与郭弘磊交谈,丝毫未察觉。
郭弘磊既放心不下妻子, 又担心弟弟病势,趁道别之机, 交代些家事。
“所以什么?”邹贵好奇得犹如百爪挠心, 他们与曾借居家中养伤的兵丁相熟,急得伸手摇晃曹达胳膊,追问:“您倒是快说呀。”
“再说一两句吧?”
“求您了,最后说两句, 叫小的长长见识。”
曹达出自西苍望族,自幼受宠, 天生吃软不吃硬, 被人簇拥着央求追问,笑道:“嗳,别晃了, 要散架了!”
郭弘磊闻言,扭头一看, 皱眉说:“休得对客人无礼。”
邹贵等人讪讪一笑, 立刻松手,四散侍立。
“天色已晚, 曹兄,咱们该回营复命了。”郭弘磊佩上腰刀道。
“马上!”
曹达谈性甚浓, 忽然左手勾住邹贵脖子,并右手拉近另一人,压着嗓子说:“生女儿叫‘弄瓦’,生儿子叫‘弄璋’,万璋是独子,姐妹几十个,老百姓便嘲笑他是‘万瓦窑中一片璋,嚣张跋扈吊儿郎当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