抄,上上下下沦为流犯。想当初,我们一来西苍即被逼得远离府城,躲到穷乡僻壤充军屯田,姓万的仍不罢休,故意刁难人,未免太过分了!”邹贵怒气冲冲,滔滔不绝。
姜玉姝眉头紧皱,硬生生摁下慌乱感,强自镇定,叮嘱道:“小声点儿,仔细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。记住,‘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’,待会儿悄悄交代大家,谁也不准对万知府流露任何不敬!对方是官,咱们是流犯,一旦被抓住把柄,恐怕会白白受罚挨打。”她迈下院门台阶,沿村路朝私塾走去,轻声说:
“从被流放至今,历经多少艰辛磨难?今天这一场,也不算什么,切不可逞一时之气。”
翠梅等人唉声叹气,明白当忍则忍的道理,无奈答应。
不消片刻,一行四人赶到私塾,远远便见乌泱泱大群村民,里三层外三层,围得水泄不通,踮脚伸长脖子,纳闷观看,议论纷纭。
众村民发现郭家人,立即让路,小声说:“哎,快看,小先生的嫂子来了!”
“赶紧让开,给她们进去。”
里正夫妇小跑相迎,一脸惧色。刘三平抹了把汗,善意告知:“了不得!院子里好几个大官,不仅有县太爷,还有州府的头儿。你们千万要小心应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