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里。”
裴文沣面无表情,淡漠道:“你若一早老实招供,免挨好些打。”
犯人一把鼻涕一把泪,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有什么办法?埋尸的时候,我爹居然跪下,我大哥甚至磕头,苦苦求我遮掩,说□□寡居十几年,无亲无故,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。我、我是无辜的,我没杀人!”
原来,嫌犯逃去了连岗镇?
裴文沣若有所思,偏头,吩咐手下小吏道:“仔细记下供词。”
“是。”小吏提笔蘸墨,伏案疾书。
随即开始详审,直至深夜,“丁零当啷“一阵响,狱卒解开铁链,犯人当即摔下刑架,被拖着扔进牢房里,双腿瘫软,滑过地面时,留下长长的刺眼血迹。
裴文沣起身,疲惫揉捏眉心,温和说:“各位辛苦了。大过节的,本该歇会儿,无奈出了命案,不得不抓紧破案。”
牢头狱卒、捕头捕快和小吏纷纷赔笑,摇头表示:“大人日夜操劳,更辛苦。”
“卑职不过打打下手罢了,称不上‘辛苦’。”
“这是小人的本分,应该的。”
裴文沣率众,踩着脏污血迹往外走,承诺道:“待此案判决后,再犒劳各位。时候不早,都回去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