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狈,怪丢人的。幸亏姑父不嫌不弃,四处请医问药,我才渐渐痊愈。”裴文沣目不转睛,一声叹息,心里酸涩。
姜玉姝忍俊不禁,安慰“病人“道:“好,我不提。边塞与江南水土迥异,俗话说‘病去如抽丝’,你别急,耐心服药,慢慢儿调养着吧。”语毕,她扭头一个眼神,邹贵便会意,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奉上,她接过抖开,递给药铺掌柜,正色道:
“掌柜的,这上头所列的药材,请按分量一一称来并注明名称,若有缺的,我们去别处补齐。”
“哦?我看看。”中年掌柜接过药单,略扫视一番,旋即交给伙计,叮嘱道:“按这位夫人的要求,仔细抓药。”
“是。”药铺上下全认识裴文沣,也认识衙役,故不敢怠慢,言行举止殷勤麻利。
掌柜热情洋溢,招呼道:“抓药须等一阵子,几位客官,请坐下喝茶。”
裴文沣便抬手引领,“走,咱们喝茶去,别白站着等。”
姜玉姝便跟随,“嗯。”
少顷,双方行至店堂一角,表兄妹对坐。
“买那么多药材囤着,八成是给那个天生患病的郭家老三用吧?”裴文沣猜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