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坐,无需多礼。”
若非州官在场,刘桐本无需行虚礼。他快步近前,把庄松呈上的公文交给县令过目,而后落座,差役立即奉茶。
“谢大人。”姜玉姝悄悄吁了口气,乐得不跪。她直起身,一抬眸,却见裴文沣正坐在侧边,登时愕然。
潘睿居高临下,把一切看在眼里,笑眯眯问:“怎么?表兄妹碰面,吓呆了?”
“哦!”姜玉姝迅速冷静,定定神,微笑答:“乍一见面,确实有些吃惊,让您见笑了。”
裴文沣站起,官袍笔挺,温文尔雅,皎如玉树临风前。他迎近些,指了指椅子,温和说:“表妹,坐。”
“表哥也坐。”姜玉姝落座,接过衙役奉上的热茶,忒烫,转手搁在几上晾凉。
两人并排,裴文沣扭头,强忍激动之情,关切问:“炎天暑热,一路赶来县衙,身体还好吗?”
“我没事。”姜玉姝颔首,礼尚往来,落落大方,回以关切地问:“你呢?没再水土不服了吧?”
裴文沣顿了顿,目不转睛,不疾不徐答:“自从用了你家大夫的药方,好多了,记得替我向那位大夫道个谢。”
你家?我家?姜家?郭家?
姜玉姝猛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