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姜玉姝登时急了,“且慢,我——”
“你别跟来,我去同他谈谈。”郭弘磊按住妻子,转身离去。
天黑了,堂屋里已经掌灯,桌上两盏油灯,光昏黄。
风吹拂,光摇曳,一室家具黑影乱晃。
裴文沣率先迈进屋里,面朝墙壁,双手握拳,额角脖颈青筋凸起。
郭弘磊紧随其后,歉意道:“文沣兄——”
“住口!”裴文沣霍然转身,纵涵养再高,此刻也给不出好脸色,怒目切齿,厉声斥骂:“谁跟你称兄道弟了?卑鄙无耻的纨绔,仗势夺人之妻,此仇不共戴天!”
如果抛开个中缘由,单论先来后到,确实我错了。
郭弘磊定定神,稍一思索,解释道:“整件事错综复杂,三言两语说不清楚,但郭某敢对天发誓:一切绝非故意,更无蓄谋,当初实在是逼不得已,才仓促成亲。”
“岂有此理!你夺人之妻,还委屈了?”
“你仗势强娶玉姝,连累她沦为流犯,把个娇贵弱女子,害成了吃尽苦头的犯人,害得她衣食住行样样糟糕,风吹日晒操劳屯田!”裴文沣怒不可遏,深恶痛绝,逼近道:“当初,要不是你横插一手,等我考完殿试,自然会迎娶姝妹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