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才走向妻子,弯着腰,伸出双手揭了盖头——
他目若朗星,细细端详雪肤花貌,讶异问:“你怎么满头汗?”
姜玉姝抬手一指红盖头,“布料太厚实了,闷的。”
“我直到今天才知道,原来这圆房之礼,与拜堂成亲差不多。”郭弘磊目不转睛,用盖头布帮她擦汗。
我脸上唇上有胭脂呢,万一晕开,岂不滑稽?
思及此,姜玉姝急忙别开脸,起身说:“粘乎乎的,我洗洗脸。”
“去吧。”郭弘磊把红盖头放在桌上,渐渐也觉得闷热。
水声哗啦作响,姜玉姝挽起袖子,洗去脂粉,长长吁了口气。
她擦脸擦手,转身一看,见对方皱眉盯着房梁,便好奇问:“看什么呢?”
郭弘磊叹了口气,心有余悸地指着房梁,唏嘘答:“咱们成亲那天,刚拜完堂,大哥就被刑部抓走了,我回房想换下喜袍去打探消息,叫门却迟迟无人答应,我觉得奇怪,踹门一看,你竟支开下人、试图悬梁自尽!”
“咳,这、这个……”姜玉姝攥着帕子,措手不及,无言以对。
郭弘磊目光深邃,凝重告知:“我救下你后,一探,气息没了、脉息也没了,实在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