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,什么也没夸。”窦勇笑了笑,慨叹道:“陆老不愧是一代大儒,德高望重,心胸宽广。这些年来,我常去信求教,老人家不厌其烦地回信解惑,我获益良多,铭感五内。”
心腹想当然地问:“所以他便让您关照小弟子?”
窦勇摇摇头,钦佩道:“非也。自从郭弘磊投赫钦卫以来,他老人家只字未提,仿佛没收关门弟子似的,倒是我忍不住了,主动询问。”
“老人家怎么答的?”亲兵们听得津津有味,个个竖起耳朵。
窦勇并不隐瞒忠心耿耿的亲信,和蔼告知:“陆老豁达,大体的意思是‘倘若弘磊扶不起来,扶也白扶,白白费力;索性看他几年,值不值得栽培,将领自有考量,无需问旁人’。”
“哎哟,老人家的确豁达,光听着就叫人钦佩。”
“这位老大人,看来对关门弟子放心得很。”
“对!依我猜,他似乎认定了郭弘磊会有出息。”
众亲兵七嘴八舌,议论纷纷。
窦勇喝了口茶,冷静道:“我旁观至今,不得不佩服陆老的眼光,郭弘磊确是可造之材。靖阳侯府虽败了,但有勋贵亲友照拂,他却从未谋求清闲,一直踏踏实实地操练、巡边、上阵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