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让你为难了?”姜玉姝悬着心,白等候半晌,不免急了。她咬牙,强忍浓浓失望感,紧张之下,语气有些急躁,“莫非你心里一直盼望得享齐人之福、却碍于顾虑不便承认?若是这样,怪我多嘴了,真抱歉。”
郭弘磊昂首,朗声答:“大丈夫敢作敢当,我没什么不敢承认的!”此一时彼一时,家逢巨变父兄逝世,他历经磨练,愈发沉稳了,不愿再劳驾母亲做主,坦率解释道:“皆因事关重大,且容我考虑一番,斟酌斟酌,以免措辞有误,令你听了更恼。”
姜玉姝坐下,脱口反驳:“谁恼了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“……谁也没恼。”
姜玉姝回神,不由得尴尬,小声说:“咳,我刚才失礼了,请多担待。”
“无妨。”郭弘磊莞尔。
天色昏暗,寒风从破旧门窗的缝隙涌入,油灯光摇曳,两人隔着方桌对坐,频频对视。
话已出口,犹如泼出去的水,横竖收不回,索性就势挖出个答复,避免日后忧虑,生生憋坏了自己!姜玉姝下定决心,慢悠悠磨墨,微笑说:“其实,不急的,你慢慢儿考虑,等考虑清楚了,再给我答复。”
郭弘磊却道:“用不着等,我已经考虑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