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宽敞,住着几十新兵,很是热闹。
偶尔有人凑近,指着书询问,郭弘磊便搁笔交谈,从未流露不耐烦之色。
甚至常有人“慕名“前来,或好奇或恶意,旁敲侧击“靖阳侯府、贪墨大案、抄家除爵“等内情,全被郭弘磊及小厮四两拨千斤地打发了。
钱小栓和丁远用苍江水洗去一身尘汗,并肩走来,前者一屁股盘腿围坐炕桌,后者面对郭家人时却始终有所顾忌,犹豫数息才坐下。
“哟?又看书呢?”钱小栓乐呵呵。
郭弘磊放下兵书,“闲来无事,翻翻书解闷。”
“唉,我要是识字,肯定也像你一样爱读书!”钱小栓遗憾一拍大腿,弯腰探头,严肃问:“哎,今儿下午,你猜我们巡边时碰见了谁?”
郭弘磊见状,不假思索,关切问:“又碰上敌兵了?战况如何?”
“哈哈哈,不是北犰人!”钱小栓又一拍大腿,挤眉弄眼,笑道:“是刘家村的人。足有二三十个,在牧河边清理灌溉水渠的源头。其中有你的家人。”
郭弘磊愕然问:“我的家人?”
“你的妻子,带着郭家五六个人。”钱小栓拿起笔,笨拙捏着蘸了蘸墨,在半空中比比划划,“当时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