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修渠的众村民慌忙直起腰,拖着锄头张望, 下意识挪到边军身后躲着。
“都别慌,肯定是自己人!否则早已有示警。”钱小栓气定神闲, 蹲在牧河边, 捧起河水泼向自己脸庞,并“呼噜噜“漱口,惬意道:“痛快!真想下河泅会儿。”
丁远站立,盯着马蹄声来处看了会儿, 脸色一变,蹲下告知:“钱哥, 是田大——“他被对方斜睨, 不自在地扶扶头盔,改而说:“是田波他们。”
“哼,这才对。”钱小栓欣慰颔首, 不屑骂道:“像田波那种忘恩负义的东西,老奸巨猾, 势欲熏心, 配做谁的兄弟?你小子怎么还称他‘大哥’呢?”
丁远尴尬答:“喊了快两年,一时半会儿改不了。”
“改不了也得改!”钱小栓继续撩水泼脸, 直白道:“如果你还把他当大哥,咱们可就做不成兄弟了。”
虽然同在赫钦卫, 但军中自古派系林立,亲戚、乡情、恩情、义气……关系错综复杂,几乎人人皆有或大或小的靠山,上阵同仇敌忾,平日里各为其主,争权夺利勾心斗角,无数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儿,一言难尽。
丁远吓一跳,立刻表明:“改!改!钱哥放心,我一定尽快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