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姝被仓促推进里屋,茫然屏息听完,快步出来,歉意道:“真是抱歉,我连累二位挨骂了。”
里正的母亲摆摆手,老迈嗓音慢悠悠,和蔼道:“没什么。军中的人往往性子粗蛮,我们村挨得近,见多不怪了。只要别当面顶撞,就不会挨打。”说完,她拉起客人的手,善意嘱咐:“记住喽,像你这样标致的女人,太扎眼,最好少抛头露面,免得惹麻烦。”
姜玉姝心怀担忧,垂眸一笑,没接腔。
“我都听三平说了。”里正妻子十分感激,红着眼睛说:“今天多亏你们相救,假如三平被北犰人害了,一家老小靠谁养活?”
姜玉姝摇头道:“不用谢,其实我们也是自救。”说话间,她继续扒开竹帘缝往外看,暗忖:
奇怪。
那个姓巫的千户到底什么意思?
属下单膝跪了半晌,他至今不叫起身?
难道巫千户像西苍知府那样因故憎恶郭家?故意给下马威?
眼睁睁看着郭弘磊一直单膝跪地,姜玉姝攥紧竹帘,指节泛白,既焦急又困惑,不仅刺眼,更满心不舒服。
她咬着牙,几次欲出去一探,可冷静想想:不妥。老大娘言之有理,那种局面,我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