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幸好,姜父威严古板,长女娴静怯弱,对父亲一向恭敬有余而亲密不足,平日见面只需请安,极少闲聊。
片刻后,姜玉姝发现父亲皱眉板起脸,又是摇头,又是摆手。
“不,不妥。”姜世森现任工部左侍郎,年近不惑,仪表堂堂,颌下蓄一缕长须,连连摆手,“这怎么行?这大大不妥!”
郭弘磊坦率直言,“您为官二十载,什么风浪没见过听过?小婿绝非危言耸听。家兄犯下大错,贪墨案的其余罪犯皆已株连全家,以陛下的圣明公允,靖阳侯府极可能难逃一劫。”
“唉,世子真是糊涂了。”姜世森捻动长须,沉吟不语。
郭弘磊诚恳游说:“眼下郭家自身难保,玉姝昨日才嫁进门,无辜至极,小婿不忍其受株连,还求岳父快带她回去避一避。倘若陛下开恩赦免,小婿再接她回来;倘若陛下降罪,她便不会被连累。您看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姜世森眉间皱成一个“川”字,思前想后,最终斩钉截铁答:“不!这不妥,我不赞成。”
“莫非您老有更好的法子?”
“唔。我先去看看玉姝。”姜世森越过女婿,径直走向女儿。
早有准备的姜玉姝定定神,忙迎上前,屈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