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,她自幼是由苏婉拉扯大的,对父亲的印象全都来自苏婉的描述。
而苏婉的说辞从没变过,一直说钟父是个很有才华很温柔的人。
从前总觉得这些说辞很空泛,这会儿看着那张黑白照片,钟意忽然就体会到母亲为何那么说了,心头父亲的形象清晰了些,心头涌上一阵酸胀的感觉。
钟意把花放在墓碑上,也轻声道:“爸爸,你好。”
风拂过,吹乱了苏婉的鬓角,仿佛是在诉说些什么。
“阿谦,这是我们的女儿小意,”苏婉挽住钟意的手,语调平缓柔和,“想不到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,女儿也已经这么大了,想起以前啊……”
钟意敛眸,静静听着苏婉说话,像是听故事那样。
苏婉挑了些钟意小时候不听话的事情说,说着说着自个儿也笑起来了,末了,又怅惘道,“还有很多事情我都忘了,都怪我前几年没办法来看你。”
钟意心中酸酸的,“妈,这又不是您的错,是大伯不让您来。”
苏婉摇摇头,指尖从墓碑上划过:“可我没来是事实。”
“不过阿谦啊,我以后会常来的。”
细碎的阳光落在了妇人身上,让妇人的神情显得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