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野过了很久才接,他的那端环境很吵,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尖叫,像是k房或是酒吧一类的地方。
钟意喂了好几声,陈野都像是没听清。
掐断电话。
过了两分钟再次打来,这一回电话那端安静许多了,陈野独特的烟嗓顺着电流传来,带着几分调侃:“兄弟酒醒了?来来来继续喝。”
钟意唇角搐了搐,沉下声淡淡道:“陈野,是我。”
陈野有一瞬间的错愕,很快又恢复原本的吊儿郎当:“哟,弟妹有何贵干?”
“……我不是弟妹。”钟意眉头皱得更紧,侧头看了眼躺在沙发上不做声的男人一眼,又问,“他今天晚上干嘛了,居然能喝得那么醉。”
在钟意的印象里,沈远肆不是嗜酒的人,克制得很。
“还能干嘛,应酬呗。”陈野吹了个口哨,半晌玩笑半是认真,“这小子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,整天都蹲公司,离了公司呢,就是应酬应酬应酬。”
钟意:“应酬?”
“对啊,撑着醉意送走别人之后,就打电话让我来接他,好吧,这小子打电话让我来接,见到我还嫌弃我,一直嚷嚷着你的名字,你以前经常在他酒局之后接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