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吗？
直觉告诉她，都不是。
这些理由，都不足以支撑，牛滨被打得这么狠，并且是在这么一个微妙的节骨眼上被打。
她仔细地一一排除各种可能。
最后，视线落在了牛滨的公文包上。
牛滨被打的时候，公文包掉落在地，染了一层灰土。
但，里面的文件资料，安然无恙。
这些文件，是她刚刚和意大利合作公司签订的合同，所有条款都已经一一确认了，牛滨这次来找她，也是顺便给她送刚盖好章的合同给她存档。
本来，这合同已经检查过无数遍。
可那一瞬，一股说不出的力量驱使着她，又翻开合同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。
这一看，她脊背冒出了丝丝寒意。
合同被改了！
改得很巧妙，在数字上加了一点，在备注栏上加了不起眼的一行小字。
若不是对合同耳熟能详的人，根本看不出来。
可惜不好意思，这合同她亲力亲为，每一个条款都倒背如流。
想改动她一个字？
没门儿！
萧柠凝视着合同上天衣无缝的偷改之处，终于明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