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伤疤,再抬头时,一双眼睛如星辰大海,浩瀚广阔,令与他对视之人,也情不自禁地豁达起来。
“我当然相信你。”他如是道,“我看到你的第一眼,就知道,自己可以信任你。”
谢长晏的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了。
“我放任你在柳芽村昏迷,迟迟没有往外汇报你的行踪……”
“你没钱,不是吗?你尽力了。”
“我对端午他们撒谎,说你是我哥哥,不想让他们向宜王通报此事……”
“敌暗我明,敌我未分。你是为了保护我。”
“我连累你在外耽搁了这么久,现在还不能痛痛快快地回玉京……”
这些天来,这是谢长晏心中最焦灼的担忧。住在陵光殿的一个多月,她亲眼见过身为一国之君的他是何等忙碌。然而此番,为了她的缘故,让他离开了足足三个月,若燕国真起内乱,何其罪过!
谢长晏情不自禁地揪住衣襟,眼眶发红了。
彰华突然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——就像从前弹她那样。
谢长晏愣了一下。然后便见彰华一笑,云淡风轻——
“你跟我说,太傅曾告诉我世间最不幸之人就是我,因为一出生就什么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