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谢长晏呼吸一滞,愣愣地望着彰华。
彰华却似累了,不再多言,拂袖起身离去。
谢长晏僵立半晌,缓缓弯腰磕了一个头:“谢……主隆恩。”
日近正午,雪已停,厚厚积雪覆满京州。
从皇宫回知止居的马车上,郑氏跟谢长晏彼此对坐着,相视无言。
如此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,郑氏忽然道:“死心了?”
谢长晏唇角微微一勾,却如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。她将头抵靠在窗边,从飘拂不定的窗帘往外,看着执明殿离自己越来越远,心中没有不舍,只有惋惜。
“你啊,真是胆大妄为啊……”郑氏用袖子揉了揉自己的脸,揉出一脸的心有余悸,“敢用退婚来试探天子心意的女人,千古以来大概也就你一个。”
“我如此妄为,娘却还陪我演戏?”
郑氏一笑,伸出手替她将几缕乱发拨到耳后:“除了我,还有谁能帮你呢?”
谢长晏看着母亲,原本堕到雪里的心,慢慢地回暖了。
昨夜,她与郑氏彻夜长谈,将她跟彰华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娘亲,然后问她,自己该怎么办。
郑氏笑了笑,答道:“这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