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杀。用割肉刀自刎了,血从榻上源源不断地滴淌下来。
谢长晏认得他的脸,记得有次在庭院中见他杀狗,捏着狗的嘴巴将一壶酒灌下去,等狗醉倒后,他一边哭一边割断了狗的脖子。
那是谢长晏第一次目睹屠狗,因此记得异常清楚。当时他用的,就是这把割肉刀。
谢长晏扭身奔出小屋吐了起来。“下次再、再有这种,不必……”说到一半,想起了风小雅说的历事论,“罢了,还是看看吧。”也算是见识过畏罪自杀的场景了。
孟不离依旧背着龟壳般的大藤条,带着猫,静静地立在一旁。
“主使者是谁?”
孟不离摇头。
谢长晏扶着柳树,擦了擦什么也没吐出来的嘴巴,思绪万千。
伏兔之事,本不算大事,只是有人想拖延她进宫。但现在杀人灭口了,就一下子严重了。也就是说,对方并不忌讳杀人,必要时刻什么都干得出来。
如此一来,事件并未就此结束,反而越发危机四伏。
一个厨子,能在车上割一刀,自然也能在饭菜中加点毒。
谢长晏想到这儿,面色微白,刚要说什么,就见一队仆婢愁眉苦脸地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