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众人交换着眼神,有为难的,有不屑的,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木然的。
谢怀庸看向郑氏:“十弟妹。”
郑氏连忙出列:“五伯。”
“毕竟是你的女儿,你如何想?”
“妾惭愧,未能教好长晏,令诸位长辈担忧。”
“长晏性子娇俏,是个好孩子。作为谢家的女儿来说,并无不足。只是天恩盛降,谁也没想到陛下会在那么多人中,偏偏点了她的名字。”谢怀庸拈起几上的碧玉竹牍,上面刻的是:定谢氏十九女长晏为后。
谢怀庸眼底浮起很多情绪,然后那些情绪一一沉淀淡化,变成了担忧:“若想做天子妻,这样的资质却是不够。”
“妾愿听从诸位长辈安排,协同名师,力勉长晏。”
“好。那就从明日起,为长晏独自授课,一年之内,七科必须全部到甲。”谢怀庸说完,将桌上的铜钱一枚枚重新收入筒中,喃喃道,“六五爻乃兑卦,也是唯一的好变繇。十九娘虽天赋不足,却是个有福气的。而福气有时候,比任何天赋都要重要……”
一片漆黑的水底世界里,唯独前方的几点萤火在游弋。
谢长晏一手提着装有石块的篮子,一手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