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使出来就收不住。前者说明他缺根筋,后者说明他一根筋。
当年薛怀安应对这样的评价,只是厚脸皮地傻笑,说既然这样的话,那是“天然残缺”,万万怪不得自己。
大约就是因为有这样的“天然残缺”,遇见现下这需要掌握力道的情形,薛怀安会由心底里泛起一种迷茫,站在泉州府千户所的大门口好一阵发呆,抬步正要返回客栈,心中却闪过一念,转头往相反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。
约莫花了一刻钟的光景,薛怀安来到青龙巷内一座高墙围护的院落门前,门楣之上高悬着写有“宁府”二字的牌匾。叩了几下门便有老仆役出来应门,薛怀安来得突然,未带名帖,径直说:“请问宁少东家是在府里还是在银号?”
开门的老仆役愣了下神,定睛细瞧来人,有些讶异地说:“这是薛爷吧,好久没来了啊,您稍等,少东家在呢,我去通报一声。”
老仆役转身刚往里走,忽又转回来,赔笑道:“您看我这记性,薛爷好久不来,怎么竟是按寻常人的礼数对待了,薛爷请进,小的给您带路。”老仆役说完又急忙打发了身边一个腿脚快的年轻仆役往里面通报,这才客气地给薛怀安引路前行。
薛怀安入得庭院,一路穿廊过堂,来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