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来,原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的大人们,渐渐发现四个孩子出现了不同的变化。
辜俸清和冯薪越来越亲密,到了天天黏在一起的地步,而沈砚行和顾荥禹则越来越孤僻,他们渐渐不再和对方说话,甚至不愿意出门上学。
当时的人们没有什么心理干预的意识,直到一年多之后的春天,顾荥禹突然自杀,案件的卷宗彻底封存,辜俸清的父亲受托带他去省厅,见到了曹望年,这才开始进行心理辅导。
此后,他才终于挣扎着长大了。
然而此刻,就在春秧街的这间地下室里,一束手电的光打在他的脸上,那些封存的记忆如同出笼猛兽般向他扑来。
“还有我,亲爱的,你还记得我吗?”另一道声音跟着传了过来。
沈砚行怔怔的看着说话的人,男人阴郁的脸孔在手电的光里竟然有些暖意,可是他那似曾相识的脸孔,却让沈砚行脊背发寒。
“不要紧张,我只是来看看你。”基斯朝他笑了笑,仿佛要和老友叙旧。
沈砚行沉默着,死死的盯着他看,直到男人走到了面前,他才说了一句,“你老了。”
基斯似乎愣了愣,随后笑了起来,“是老了,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