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他性情里隐藏的束缚,这道枷锁是他给自己带上的,并且没有办法自己摘下来,于是他写的字,无论过了多久,熟悉他并且懂书法的人,都能看出一丝明显的局促拘泥来。
近来冯玉山总是会想起曾经和老伙伴的几句对话,“你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,说不定会毁了他。”
“可是不这样,又能怎么办呢,他即便没出息,但总归是活着。”
“活着就够了么,你们沈家只要一个活着的子弟么?”
“是,活着就够了,我们沈家只有这么一根血脉,如今还能活着就已经是侥天之大幸了。”
他很多次做过假设,如果一切平安,沈砚行、辜俸清和冯薪这三个孩子,会不会和如今完全不同。
对了,还有顾家那个叫顾荥禺的孩子,年头太长了,他又渐老迈,记性变得不大好,已经记不起那孩子的样貌了。
“明天您去么,我们一道?”沈砚行笑笑,换了个问题,他并不想在此时讨论他性格的问题。
冯玉山嘿嘿笑了两声,“不去了,明晚我要去喝茶听曲儿。”
“得月楼的小曲儿又开始唱了?”沈砚行顺口就问道。
冯玉山点点头,笑道:“听说请了两位唱评弹的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