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行,目光在他的衣襟前一晃而过,“真好看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沈砚行点点头,拍拍他的肩膀,“走罢。”
说罢他转身,大步的跟上了沈砚书,冯薪反倒落在了最后,他看着沈砚行的背影,那个瘦弱又容易受惊的孩子原来已经长得这么好了。
和他一起变化的,还有其他人,以及这个世界。
不变的,只有墓里那两位罢,也不知几十年后若是地底下得见,还敢不敢相认。
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,不是只有夫妻才会如此。
下到山脚,冯薪的车已经被辜俸清开走了,他摇摇头有些无奈,早知道就让他自己开车来好了。
“阿薪,快点,我们去佳妤家拜年。”沈砚行伸头出了车窗,提高了声音喊他。
他应了声来了,抬眼望去,那人已经没了方才的沉重。
怀念、痛苦,甚至是消沉,都只能是一时,下了山,终究还是要全副武装,去面对如狼似虎的生活,你赢不了它,就会被它抛弃。
“你们俩谁提议去叶家的?”冯薪在车里坐好,好奇的问了声。
“是我。”沈砚书笑着应了声,解释道,“爷爷认得叶老爷子啊,佳妤和我们又是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