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直都没问过你。”顾登恒嘴唇张合,“你恨我吗?”
方拭非摇头。
顾登恒:“杜陵呢?”
方拭非:“师父他不怪您。”
“他只是嘴上不说而已。他不说话,你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。那老匹夫……”顾登恒又问,“那你父亲呢?”
方拭非:“我虽不知他会怎样想, 可我觉得他不会怪您。”
顾登恒点头:“是,他不怪我,他已经去了这么多年如何怪我?放不下的一直是我自己。朕逃不过啊。你如今帮着他们瞒朕,究竟是想要朕安心,还是想要朕死不瞑目?”
方拭非说:“如果方拭非只是方拭非,江南大旱的时候,已经饿死了。告发官员贪腐的时候,就在江南道被拦截了。即便到了京城, 顾侍郎不会那样帮我,御史公也不会那样帮我,我或许现在就关在大理寺或刑部, 已经就地正法。我不是没机会可以过得好,也不是不知道他们想听什么样的话,只是有些事情, 不乐意去妥协。”
顾登恒压下上身,与她视线平齐:“那朕认真问你一次,你想要什么?”
方拭非思忖片刻,认真道:“我想去边关。”
“你想要兵权吗?”顾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