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该喝药了。”
“嗯?”顾琰闭着眼睛低吟一声,“不喝。再也不喝了。”
方拭非用袖子擦去他额头的冷汗,说:“那就不喝了。”
顾泽长又问:“那……您想吃些别的什么吗?”
顾琰闭目养神。
正在顾泽长以后他不会回答的时候,顾琰忽然说:“想吃馄饨。”
“想吃在荆州时吃的馄饨。”顾琰淡淡重复她先前说过的话,“‘昨日打听到了一家十里有名的馄饨铺,他家的汤清澈见底,余香阵阵,可以直接端来煮茶。馄饨皮薄如蝉翼,嘶——鲜香非常,再撒点葱花,舀一勺猪油,那滋味。’”
他补充道:“好吃。”
方拭非破涕为笑。
她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。
“您还记得呢?”方拭非说,“您还念着那一口?”
顾琰:“念着。你勾到我了。”
方拭非:“我这就去给你买一碗。”
顾琰:“嗯。”
方拭非闷头出去。
她站在大街上,忽然有了一丝惶恐,仿佛两侧的风灌入她的身体,而她不知道能去哪里。
她就想,如果林行远在就好了,他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