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史公急忙上前,将他扶起。
“这是怎么了?王爷,您请保重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顾琰顺势抓住他的手,用力道:“我有一事牵挂,不知该跟谁倾诉,唯有嘱托于您,请您务必答应。否则真是死难瞑目。”
御史公心绪复杂,只能暂时应承道:“您先说。”
方拭非得到消息的时候,已经是天亮。她穿好官服,正在去台院的路上。
顾琰家中的仆从两面找不到人,最后成功在半途截住了她。拦在前面,说是顾琰有事要找。
方拭非见他形色仓皇,猜应该是有要事,请他帮忙先去台院告个假,自己则匆匆过去。
她到了才发现,顾泽长也在。
昨日顾泽长被从宫中回来的御史公叮咛,要他近日先住在宫外,无事不要独自入宫。连他住在自己原先的偏僻院落,都不是很答应。因暂时没有合适安排,昨晚暂时在御史公家中过的夜。
方拭非缓下脚步。
顾琰的房间大门紧闭,而顾泽长坐在门口的阶梯上以袖擦泪,低声压抑地抽噎。
“怎么了?”方拭非问,“你怎么不进去?”
顾泽长抬起头,双目通红道:“他正在与御史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