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名?难道胡老二不是本名吗?”男人耸着脖子说,“这个,您不是为难我吗?我们这一代几人叫大名儿啊?都随意叫叫。”
方拭非:“那他做什么活计为生?”
“应当也是掌船的吧?反正他父亲是掌船的。就在江南与京师两地跑。”男人说,“他们这些开船的都危险,指不定什么时候忽然暴雨,涨潮,船就给搁置了。停在河面上上不去又下不来。但挣得也多。那是以前运河还开的时候哩,他父亲会被人请去开船。后来河道不是不让随便开了吗,还能掌船,就得有点本事背景了。”
方拭非说:“他应该也是掌船的,他是这样跟我说的。”
男人悻悻跟了一句:“哦,那可真厉害。”
方拭非:“他父亲与你父亲相识,莫非你父亲也是掌船的?”
男人:“我父亲不是。我父亲就是在船厂帮忙点货搬货,给他们发发银两,是船厂里管账的。可后来船厂关了呀。”
“你父亲船厂的账簿你这里还有吗?”
“烧了。”男人说,“他嘱托我全烧了。”
“他不过是个帐房,还能将船厂的账簿全给烧了。”
“反正就是烧了。”男人说,“后来河上出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