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事,不敢多话。
方拭非到门口的时候,顾琰的一位妻妾正从屋里出来。看见有客来,几名抬手擦泪。
方拭非避开视线,立到一侧,请她先过去。对方略一颔首,匆匆离开。
小厮已上前打开一条门缝,示意她赶紧进去。
听到脚步声,顾琰知道是她来了,说了一句:“烦人,女人真是爱哭。吵得我耳根不净,不能休息。”
方拭非听他声音,毫无中气,像是用力从喉咙发出来的。
人还躺在床上,而床边挂着白色纱帐,完全挡住了他的身影。
方拭非走过去。
“不用开。”顾琰说,“我咳嗽。”
一双手从帐中伸了出来,肤色惨白。手背的青筋爆出,还有些冻疮时挠破留下的伤疤。
方拭非牵了上去,指尖冰凉。
“我叫你来,跟你说件事。”顾琰将手抽回去,指着旁边的凳子:“你坐。”
方拭非依言坐下,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。
顾琰说:“我之前让你查几个人,你继续查。不要停。”
方拭非说:“我查了,我真的查了。该查的能查的我都查了。只是我……的确没能抓到什么进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