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气,那剑刃又贴近了一分,让他不得片刻喘息。
那人抬头看着院落各处,说道:“这院子真是破落。随意翻墙就能进来。就算夜里高呼救命,远在另外一条街上的巡街使也未必能听得见。可去路倒算是四通八达。从这里,杀了人,再逃出去,不难。多得是路能避开。”
卢戈阳冷汗都下来了。
他能听到脖子上被压住的血管,正在蹦蹦地传达着心跳的频率。
那人似在陈述事实般坦然:“我真要杀你,有千百种方法,更谈不上需要什么手段,望你明白。”
卢戈阳说:“我自然知道。”
黑衣人冷下声音说:“天与地自然是有差别的,最多也只能遥遥相望,不是谁想,就能逾越。有的人心比天高,妄图不该,总会受到惩罚。你若是还想好好活在这世上,就记得我给你的忠告,珍惜自己这条小命吧。离方拭非远一点。”
卢戈阳没有回话。
他太过紧张,连脖子上的剑是什么时候撤走的都不知道。
闭着眼睛几个深呼吸之后,才发现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了。
命如蝼蚁。
他在那些人眼中,的确就是命如蝼蚁。
卢戈阳握紧拳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