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杜修远说,“能递到御史台的案件,多半是疑案或重案,还与官员有关,下边不好判,也担不起责,不敢得罪人。可对台院而言,判得轻或判得重,都没有可指摘的地方,能说的出道理。那你深究这些秦律,就没多少意义,记住些基本的东西,然后去看卷宗,比照着断案。反正遇大案之时,小三司断案时还有给事中与中书舍人,你乱来也出不了岔。”
方拭非小心翼翼问:“……我说我懂你信吗?”
杜修远不管她:“我回答你了,你也该回答我。你究竟是谁?杜太傅为何是你收的尸?”
看来这人只管自己答,也不管她需不需要。
方拭非试探着说:“因为除了我,也没人能给他收尸?”
杜修远:“他当年为何忽然杳无音信地离开?”
方拭非:“他从不跟我说的。这可能是他的秘密。他教过我,于是我给他送终而已。”
“他不给你说话的机会?还是他没给你开口问的机会?”杜修远冷冷说,“我不信人会没有好奇心。我也不信你毫不知情。我看你未必多尊重他,否则也不会一把火烧了他。”
“你说得对!”方拭非忽然拍腿站起来,激动道:“我觉得你说得对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