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声远:“是。”
顾登恒:“朕也知道,树若中空,为蠹虫所蛀,必不能长久。可是啊,若根须发烂,地动山摇,也不能长久。你说该怎么办?”
王声远:“鱼与熊掌,不可兼得吧,若面临死路,也总要险中求生。”
顾登恒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朕只一句话。朕有五子,太子已憾然甍逝,二子身有残疾,口吃,整日闭门不出。四子尤爱诗酒,不问世事。五子性格软弱,自幼缺乏教导,不懂政事。如今看来,竟只有老三,略为成器。朕这皇位,如今坐着都不敢动,将来还要靠尔等老臣多加扶持。却怕你们之间,先生了嫌隙。”
王声远:“臣自然不敢。”
顾登恒:“朕不希望你们反目成仇,将来引得兵戎相见,朕之所求,不算苛责吧?”
王声远也沉默下来。
他肩膀一塌,很是沧桑道:“户部正是因此,才一直竭尽所能。可陛下啊,二十年之后,还要多少个二十年啊。这京师运河,又能承几个二十年?老臣是不行了。”
顾登恒按住额头:“你说朕该怎么办?若是太子还在……”
可又哪里有这如果?
王声远这边进程阻滞。只是偶尔抽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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