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声远:“是。”
“方拭非进你户部多久了?”
“回陛下,也近三年了。”
“是啊,快三年了。”顾登恒道,“水东县县令贪腐,是他检举有功,牵连出江南一众官员。荆州官商勾结,查出数万音量的赃款,也是他有功,却未曾奖赏。何山县当初如何混乱,朝中可有人敢去?他去了。不仅平了邪教邪僧,安抚县民百姓,逢大风大灾,还不曾拖累朝廷。还是有功,依旧未赏。此人算不算能人?”
这点真算来,实在不可反驳。
方拭非是比较倒霉。
——不,准确来说是非常倒霉。
她这功绩拿出去,怎么也能唬唬一大片人,可就因为她官职小,即便做了实事,功劳也是给别人领的,没人会记在她的头上。
顾登恒道:“见微知著,以小博大,有勇有谋,不惧生死。朕只是没给他机会,不代表他就不行。”
吏部尚书道:“陛下,方主事年纪过轻,阅历太浅,度支郎中极为重要,若是一次连拔数级,恐惹人非议啊。”
顾登恒冷下脸道:“管年纪什么事?有的人空长了年纪辈分,拿着自己的阅历做什么去了?受贿,压榨,搜刮。这些人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