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悦跨进门槛, 方拭非从她手上接过了油伞。
范悦心中没底, 说道:“无论是谁, 如此作为都太过阴损。叶公子是叶伯父长子, 尚未成婚,出了这种丑闻, 将来恐仕途受阻, 怕新婚喜事也会受到波及。他是向来不在意这些事情,可却不能不在意,还是请您去提醒他一下吧。”
方拭非:“我?先不说我官职卑微,这是他的私事, 我哪来的资格对他指指点点?难以开口啊。”
“户部其他官员,我并不熟识,且大多已经成婚,家中人多口杂,又未必可信,我找他们不合适。左右想来想去,只想到了你。叶公子以前对你大为赞赏,你说的话, 他应该是在听的。”范悦说,“方主事?若是因此,再误了他的姻缘, 未免太可惜了。你帮忙提醒一句吧。”
方拭非看向林行远。
林行远立即推拒:“你自己去!”
“那,方某就多问一句。”方拭非对范悦抱拳道,“范姐姐, 你叫我去问,或者说,你来问我这事,是因为觉得因为此事,叶郎中不愿连累,才与你取消婚约了吗?还是觉得,他此举是不想跟别人成亲,故意吓退?”
范悦苦笑一下,垂下视角道:“不重要了。我下月就走了。他